先父赴宴时,也有见过这样的事情,席间主人以僮仆美婢相赠。”
&esp;&esp;“也有人想过送人给你吗?”她问。
&esp;&esp;苌濯苦笑了一下,指指下面的院子:“今夜这个,把我狸猫一样吓到房梁上来了。此前未有,我与父亲……”
&esp;&esp;“……都不很赞成这种事。”
&esp;&esp;“以人为花草,因美姿容而攀折相赠,十分荒唐……”
&esp;&esp;他的声音低下去,苌濯轻轻用手盖了一下脸颊,仿佛是在抚摸他脸上那道贯穿整张脸的伤疤。
&esp;&esp;它现在已经从暗褐色转为苍白色,但仍旧不能说不醒目。
&esp;&esp;即使有这样的疤痕,他仍旧可以称得上令人目眩神迷,嬴寒山能想象到在他脸上留下这道疤之前是怎样的如玉少年。
&esp;&esp;或许是她注目的时间太久,苌濯抬起头来与她对上视线,他有些误解了她眼神里惋惜的意思,淡淡笑了笑。
&esp;&esp;“不可惜,”他说,“这是我自己做的。在军中有这样一张脸是祸事,毁掉保险些。空有这样一张皮囊却羸弱无力,什么都做不到,那不如连这张皮囊都不要有。”
&esp;&esp;“之后不会再有之前那种事情了。”嬴寒山说,“你现在不是什么都做不到,如果以后再有人夺去你的家人,友人,逼迫你屈膝为奴,那么……”
&esp;&esp;那双明黄色的眼睛认真地盯着他,有一瞬苌濯以为她会说那我会阻止他们之类的话。
&esp;&esp;“那么,”嬴寒山说,“你就亲自动手,杀了他们。”